有轻微的脉动,但是,数下之后,那微弱的跳动也停止了。
百里濯缨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不知是谁,以枪杆敲打城墙,低声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身边的人纷纷一起加入,手中刀枪敲打着城墙上的砖石,同时高声唱道:“王与兴师,修我戈矛!”
歌声越来越响,有节奏的敲打声变成了地面有节奏的震动。
到后来,整个定河军都在唱:
“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
王与兴师,
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此时的楚映雪仿佛独自穿行在一个黑暗、幽长的甬道,四周一片死寂,周遭冰冷。
没有一丝光芒。
没有一丝声音。
他越走越远,越走越冷,意识也越来越轻,仿佛自己飘了起来,漂荡在一个无尽的、黑暗的虚空。
忽然,一丝缥缈的声音传来。
那个声音太小,几乎听不到,但是他依然感觉到了,那是他在军中常常听到的唱腔,带着股悲凉,带着股雄壮,还带着一丝暖意。
“岂曰无衣,
与子同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