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里濯缨和楚映雪的兄弟们,大概还有四五百人,突围出去的可能性不小。
主意一定,他快步走到拓拔赤松面前,深深施了一礼。
“前辈,此地凶险,晚辈建议杀出重围,他日再找满都拉图报仇!不知晚辈意下如何?”
拓拔赤松收回远眺的目光,盯着百里濯缨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此地凶险?可是我觉得,感觉到凶险的是满都拉图王爷才对啊?”
“呃?”百里濯缨一愣,不知老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显然,拓拔赤松并不同意突围。
他只是再次把短笛放到唇边,吹了起来。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似乎都传不到拓拔赤松的耳朵里,他只是悠然的举起竹笛吹着。
依然是一曲杨柳怨。
低声悠扬,却有高昂,穿得很远。
那些围着山腰的党项人听到笛声,忽然往山顶退去。
他们退得井然有序,忙而不乱。
战线收缩后的党项人,肩并肩组成一道新的防线,百里濯缨和楚映雪的那些兄弟由于久战疲劳,只好跟着党项人一起撤退,到了山顶,他们反而被安置到了内侧。
百里濯缨对拓拔赤松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