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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轮的攻守终于告一段落,百里濯缨暂时取得了胜利。
他拖着枪在城墙上缓缓行走,沿途也有好多战死的兄弟,他们流出的鲜血已经和城墙上的冰雪冻结在一起了,触目惊心。
他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兄弟倚在冰冷的冰墙上,哆哆嗦嗦地把一个酒葫芦往嘴里送,他的酒葫芦里已经没有酒了,他无奈地把酒葫芦掷得老远。
百里濯缨走了过去,从腰间解下自己的酒葫芦,拧开盖子递给他。
“谢谢你,大…哥!”他吐出一口鲜血,断断续续地说,然后抬起手来。
但他的手伸到中途时颓然垂了下去。
百里濯缨把手伸到他的鼻子下面,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再往前走,是更多的战死的兄弟,他们的身体上的鲜血已经结成了鲜红的冰凌。
“经此一战,弟兄们死伤二百多人,”胖子轻声说,“但敌人伤亡更重,估计有六七百!”
百里濯缨看了看城墙下,那里是层层叠叠的尸体。
他静静地站在城墙上,迎着夕阳举起酒葫芦,慢慢倾斜壶口,二十年的绍兴陈酿流了出来,仿佛一条银色的酒箭,射了出来,溅得满地都是。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