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濯缨的身形也站住了。
白熊还跪在那里,但他手上的绳索已经寸断。
他缓缓站立起来,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怀疑自己已经死了,刚才明明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在脖子上绕了一圈,自己的脑袋分明已经被百里濯缨的白羽切下来了。
但一模之下,脑袋并没有掉下来,脖子上也没有伤口。
“我的头,还在么?”他愣愣地问道。
“还在!百里大哥没有杀你!”
“你那榆木脑袋,别人要了也没有用啊!”
“做尿壶还差不多……”
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众人指着白熊,七嘴八舌地开起了玩笑。
白熊一颗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暗自庆幸,看来百里濯缨并没有想要杀自己。
他双手抱拳,冲百里濯缨深深行礼,“白熊谢百里大哥不杀之恩,日后徐大哥和百里大哥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百里濯缨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哗啦”一声,把白羽插入剑鞘。
而白熊的衣领,在他低头的一瞬间,翩然飞下。
他吃了一惊,才知道刚才感到脖子发凉,并非幻觉,而是百里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