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树呵呵一笑,“此事说来话长,你们想想,如果文丞相留给我师父司马牧云的,只有绘制《定河图》的遗命,那我师父如何能够调动庞大的人力物力,去绘制定河图呢?”
“所以,他留下的还有另外一样东西。”
“钱!”百里濯缨大声说。
“就你聪明!”海树慈爱地笑骂道,“不过没错,文丞相留下了钱,这些钱,是江南富庶之家捐献的军饷。你们想啊,江南自古繁华,富庶之家数以千万计,当异族入侵,贾似道误国,吕文焕降敌,大宋江山风雨飘摇,只有文丞相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遂成朝野唯一之希望。”
海树的目光眺望着远方,仿佛又回到了遥远的从前。
半晌,他才接着说,“国之将亡,家将安存,覆巢之下,岂有完卵?那些江南富庶之家,以倾家之资捐作军饷者不可胜数。这些钱被兑换成黄金,交到文丞相手中。”
“奈何兴亡之数已定,文丞相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兵败被俘,而和文丞相同为朝廷柱石的陆秀夫、张世杰亦在崖上以身殉国。”
海树的轻轻地叹了口气,“但是,绘制定河图固然耗资甚巨,不过,和当初民间募捐的资金相比,依然是九牛一毛,那么,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