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了!”他的声音很轻,却依然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明王殿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韩山童慢慢地舒了一口气,“胸口……还是疼痛,但不如原来那么……闷了,儒思啊,你的医术,天下无双啊!”
李儒思露出淡淡的微笑,“明王缪赞,我不过是大胆使用西域的医术而已。这西域的医术,和我中原的医术大相径庭啊,非大智大勇之人,岂敢以身试之!感谢明王殿下信任,我昨夜才敢冒险在你身上使用这种医术。”
李儒思没有说昨夜韩山童的生命已是危在旦夕,他不得不冒险一试,以利刃剖开韩山童的胸腹,清理出腹腔内的血污,而后缝合伤口,再在伤口上敷上金创药。
从韩山童受伤到如今,李儒思一直在为他疗伤,不曾有半刻休息。昨夜情况危急,他不得不冒险一试,未曾想到,居然凑效。
韩山童歇了歇,才说,“你我……早把性命交给驱逐鞑虏的事业,生死原也不是大事……恨只恨,我误用了章泽世这个巨奸,受此磨难,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他艰难地扭头,看着帘子外越来越强的晨光,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丽水北岸。”李儒思拉开帘子,指着远方,“李都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