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秀璎也走了过来,和他并肩站着,看着远处那一杆黄色的大旗缓缓倾倒。
秀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百里濯缨的嘴唇翕动了两下,但没有说出话来。
他只是双手合十,向着那个山丘,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往生咒。
秀璎是来叫百里濯缨的。
百里濯缨黯然随着秀璎返回休息的那片空地,李湘流已经骑在马上,人马也列队完毕,准备出发。
空地的一侧,横着几具尸体,有两具正是刚才斗殴的那两个红巾军士兵的尸体。
“表哥刚才生气了,要杀那两个斗殴的,结果那两个人各有两个关系要好的,一起向表哥发难,表哥把他们都…就地正法了!”秀璎低声解释道,声音有点颤抖,想是刚才那一幕非常血腥。
对此百里濯缨倒不奇怪。
这一股红巾军不过是在逃命,能不能从强大的蒙古军队手下逃得性命,即便逃出去,前途在哪里,这些问题谁也答不上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军心必然出现动摇。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李湘流带来的这些人,都不是白莲教徒,心中自然缺乏对韩山童和刘福通的忠诚。
许多人还是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