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树讲到此处,停了下来,低头去喝茶,那茶味道仿佛极佳,他慢慢地抿着,久久没有抬头。
但秀璎知道不是。
在他低头的瞬间,秀璎看到,老和尚的眼中闪动着泪光。即便出家日久,他依然不能达到太上忘情的境界。
灯花“啪”的一声炸开,客厅里的灯光一暗。
觉慧赶紧去剪灯草,并续加灯油。
室内的灯光渐渐发亮了。
“司马任侠前辈,为了父亲家人以及岳麓的安危,慷慨就死,也算死得其所!”李湘流忽然果断地说道,“虞怀沙虞老前辈当时实属无奈之举,我们更不应该过多责难他!”
李湘流心中反应极快,早已料定海树法师便是昔日的岳麓弟子虞怀沙。他也猜测,司马牧云痛失爱子,一定和虞怀沙反目。
他们师徒的纠葛一言难尽,但司马牧云去世已久,恩仇都已成往事。此时此刻,李湘流需要安抚海树,拉近和海树的关系,防止他因为昔日对岳麓的不满而对自己不利。
秀璎的思想单纯,却远远没有李湘流想得复杂。
百里濯缨和楚映雪虽然知道师父和岳麓有些渊源,偶尔也听海树讲一些往事,甚至包括《定河图》的传说,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