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只见庙外走入个男子来,却头戴紫绒毡笠,身穿蓝布直裰,足登布履,腰系搭膊,那妇人在后面用两手推着他走。
那男子垂头丧气,一直到正殿台阶上坐下,眼望着西北,长叹了一声。
只见那妇人取出个白棍儿来,长不过七八寸,在那男子面上乱圈;圈罢,便扒倒地下跪拜;拜罢,将嘴对着那男子耳朵内说话。
说罢话,又在那男子面上用口吹;吹罢又圈,忙乱不一。
那男子任他作弄,就和看不见的一般,瞪着眼,朝着天,想算他的事件。
那妇人又如飞的跑出庙外,瞬目间,又跑入庙来,照前做作。
只见那男子站起来,向那庙殿窗槅上看视,像个寻什么东西的光景。
那妇人到此,越发着急的了不得,连圈,连拜,连说,连吹,忙乱的没入脚处,又不住的回头向庙外看视。
只见那男子面对着窗槅看了一会,摇了几下头,复回身坐在台阶上。
急的那妇人吹了圈,圈了拜,拜了说,说了吹,颠倒不已。
少刻,只见那男子双睛紧闭,声息俱无,打猛哩大声说道:“罢了!”
随即站起,将腰间搭膊解下,向那大窗槅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