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不宣说问。
容奉便问:“你可是心里有人了?”
穆不宣这会儿已有了点醉意。闻言诧异一瞬,但还是应道:“是。你怎么知道?”
容奉道:“我看出来的。”他隔空点点穆不宣的眼睛,又点点自己的眼睛,“你这种眼神,我最清楚不过。”
这么明显?
穆不宣抬手抚了抚眼眶。
“你心上人是谁?可许了人家?就算已嫁作他人妇,凭你的本事,难道还抢不过来?”
“……抢?”
穆不宣笑起来,乐不可支,眼泪都要出来了。
容奉不解地看他。
他笑够了,方答道:“我倒是想抢。可……”
容奉追问:“可什么?”
穆不宣却摇摇头,不肯说,只喝酒。
待得亭子里剩余的酒全喝完,穆不宣撑着桌沿站起身,缓了缓,说他该走了,明日还要上朝。
趴在桌上的容奉胡乱地一挥手,口齿不清地说走吧,恕不远送。
穆不宣却不太放心,扬声叫了伺候的人过来,把容奉搬去卧房擦脸更衣,又吩咐煮醒酒汤给容奉喝,再挨着容奉耳朵嘱咐几句,便出了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