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奉身体的颤抖忽然止住。
下一瞬,哽咽声没再刻意压低,他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
许是不愿让姜洛看到他太过难堪的样子,他死死捂住脸,边哭边道:“是我做错了吗?她还未出生便被定下做皇兄的妻子,我连提亲都不能。我也不能像穆不宣那般,亲亲密密地喊她阿洛,送她礼物,好哄她欢心。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远远地看着,这样都不可以?”
姜洛道:“可以。”
容奉道:“那你为何要说我不满足?”
姜洛道:“因为你漏了最为重要的一点。”
容奉道:“什么?”
姜洛道:“你确定,你只是远远看着?”
容奉道:“难道不是?”
姜洛笑了下。
这一声有些轻薄的嘲讽,又有些包容的怜悯。
她近乎喟叹般地道:“你若当真什么都没做,本宫何以会来到这里?说到底,你就是不满足,你得不到的,哪怕发疯也一定要得到。只是这个发疯,会作用给谁,那就说不准了。”
眼下是因为阿洛不在,所以被绑架的是她。
倘若阿洛在呢?
她这个外人都被他这么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