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这样的人,也没必要故意拿谎话来哄骗她。
于是坐姿比刚才更散漫,问的也相当散漫。
她问:“你想我做什么?”
这话问得直白,盛光不答,只用空着的手摘下腰间佩戴的挂着草环的锦囊,朝窗户这边递了递。
姜洛觉得那草环眼熟,稍微一想,明白了:“我送你的栀子花已经谢了啊。”
盛光说是。
姜洛说:“你想让我再做个新的给你?”
盛光点头。
姜洛却没应,转而道:“你上回送我的海棠也谢了。”
他道:“你若喜欢,回头我再寻一些给你。”
姜洛道:“连花期最晚的西府海棠都已经谢完了,你去哪寻海棠送我?”
他道:“有些地方的海棠花期晚,只要有心,总能寻来。”
姜洛道:“那岂不是要耗费很多功夫?”
他答:“无妨。”
姜洛看了他好一会儿。
月华婉转清亮,可这么看来,他比月华更婉转,更清亮。
明明不是画中人,却堪能入画。
“谢谢你啊。”
她忽然展颜一笑,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