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前额上,沈时葶猝然惊醒,烛光模糊地瞧见一道影子,她一时竟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直至男人那道不善的口吻传来,她才彻底清醒。
“沈时葶,你能耐,病了还敢将药倒了。”
小姑娘一个激灵,从床榻上坐直了起来,艰难地撑大眼眸道:“你、你怎么来了?”
话落,她当即瞥
了眼支摘窗。
见状,陆九霄扶了扶她的小臂,“嗬”了声,他今日才下值便听闻她病了,原是只是想悄悄瞧一眼她的病况就走,谁料堪一靠近床榻,便闻到盆栽里散发的药味,周边还有两滴棕色的药渍,如此拙劣的段,陆九霄一眼便知了来龙去脉。
再一探她的额头,怪不得烧成这个鬼样子。
他不得不推门喊了桃因进来,天又知晓桃因瞧见陆世子从屋里头出来时,那两只眼睛险些没掉在地上,却在瞧见陆九霄腰间那只她们姑娘绣了足足两日的荷包时,生生又将即将脱落的眼珠子摁了回去。
不几时,桃因便端了一碗崭新的药来。
沈时葶心下一个咯噔,“桃因……”
桃因瞧了瞧这二人一眼,十分识道:“姑娘,奴婢什么也没瞧见。”说罢,她便退到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