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着两道细细的眉头,疑惑道:“好端端,你怎就哭了?”
女儿家的眼泪,不能哄,也不能提,否则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下来。
她轻轻哽咽一声,低声道:“陆菀,你们陆家人的性子都这样好,他怎么是那样的呢?”
陆菀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陆九霄。
她小心翼翼递上绢帕,试探地问:“他怎么欺负你了?”
沈时葶咬住唇,半响无言,却不知怎的溢出一声难耐的哭腔,如埋在土里的种子,一遭发芽破土,不是你竭力便能将那芽尖再摁回土里的。
“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他,我躲了,我躲不开……”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字字肺腑还掺着哭腔,简直是打心眼里说出的话。
陆菀望着她身后的陆九霄,试图努力挽回一下,吞吞吐吐道:“他性子是差了些,可我瞧,他对你是真好……你、你看这兔子,他那么讨厌这种小东西的人,不是也让你带回府上了吗?”
沈时葶红着眼连连摇头,压根没听进陆菀的话,只哽咽着道:“我躲不开,陆菀……这酒怎么醉人呢。”
陆菀没了折,泄气地闭了嘴。
只听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