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葶慢吞吞颔了颔首,才走至街边,那送丧的队伍便至眼前。
她不得不退到一旁
让道。
这一瞥,便瞥见妇人抱着画像,哭得梨花带雨。
此乃骊国习俗,死者若是有妻,死后便由妻捧画像一路游街哭丧。
然,沈时葶一望见这方方正正的画像,便挪不动眼。
画像的人面容还算俊俏,白白净净的,可不知为何,她眼前浮现的却是一只狰狞的蜈蚣,那蜈蚣横冲直撞,直奔她而来。
“噹”一声,她的香粉盒落地,轻轻扬扬的白色粉末飘了一地。
桃因惊呼,“姑娘?”
沈时葶面色一白,双眸愣愣看向前方,瞳孔皆是失去了焦距。
她紧紧闭上眼,再睁眼时,眼尾已染上一层薄红。
桃因一顿,忙道:“姑娘,一盒香粉罢了,奴婢再去给您买。”
“不用,我累了。桃因,我们回府吧,”她闷闷道。
这一路,她脑闪过电光石火。
至贺府门前,恰好陆九霄的马车也堪堪停稳。
男人一身松青长袍,提着檀木食盒走来,“正好。听嬷嬷说你不肯吃虾饺,是腻了?那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