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比如王芩,比如花想楼的老鸨,比如孙氏,比如……陆九霄。
但这些叫人心上发酸发苦的情绪,早在那日棠苑的长亭下便已消化了不少,眼下再想,倒像是过了四季那么漫长……
“哗啦”一声,桃因掀帘,抱着瑶琴过来,“姑娘,先生已到了,在庭院候着。”
沈时葶道:“你让先生回吧,我今日不想学琴。”
桃因一看她恹恹的神色,犹疑地应了声是。
“等等。”沈时葶复又叫住她,“琴给我。”
姑娘白生生的玉指勾住琴弦,轻轻一弹,便传出“嘚唥”一声清脆之音。
她想到岑氏,想到贺禄鸣,想到贺凛,也想到那个许多年前匆匆一面的贺忱……
原来被人惦念是这样好。
在沈延死后,她便再没感受过这样的好。
人吶,经受过孤零零一人的磋磨,再得点暖和,便舍不得放了。
“桃因,我又想学了。”她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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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沈时葶鲜少出门,就算是世家小姐们的邀约,也都以身子不适为由推拒。
要说她忙甚,倒也不是。她就是不想见着陆九霄,为了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