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衣裳。”
沈时葶微一停顿,听话地下了榻。
至拾掇好后,陆九霄将一顶帷帽扣在她头上,“走吧。”
她随他出了宅院。
马车辘辘,轻摇慢晃。
沈时葶摘下帷帽抱在,“世——”
“把嘴闭上。”男人支着脑袋,闭着眼道。
他眼下一片乌青,好似连肤色都晒黑了些。沈时葶看了半响,闷闷闭上了嘴。
街巷里端阳的氛围很是浓郁,马车所行之处,皆是一阵欢呼热闹。
车帷缝隙可见,家家张灯结彩,不远处支起了一座杂技台,欢呼呐喊,络绎不绝。
沈时葶觑了陆九霄一眼,见他未睁眼,便偷偷挪到窗边,指尖挑起一角车帷,望着车在景致,眼都忘了眨。
去岁这个时候,沈氏药行还在,沈延也在。
记得那夜,为茗河桥头有个卖花灯的摊子,她挑了支荷花灯,在放灯之际,还偷偷将写好的纸条丢进灯座,一并推入河。
那时候的小姑娘以为,如此便都能实现了。
可惜那花灯如愿一说,本就是不可信的。
她心下微微一叹,合紧了缝隙。
小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