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霄一顿,眉梢微挑。他忙忘了。
何况他素来不记这种日子,且往前几个端阳,他皆是在宫里过的。那种流光溢彩的席面,他自是不喜。
至闲安巷,进到院,拐过一条长廊。
弄巧与云袖二人守在青苔石阶下,而身后那间主屋,亮堂得堪比白日。
他步子一顿,皱眉道:“怎么,做法啊?”
云袖侧身望了望屋子,摸着腰间的佩剑,讪讪道:“沈姑娘有些怕,便多点了几支烛火,待她睡下,属下会将烛火灭了的。”
陆九霄眉头拧得更深了。
云袖摸了摸鼻尖,世子近两日早出晚归,自是不知眼下这情况。
自两日前夜里遭行刺之后,沈姑娘便怕得紧,还向她借了一把短刃。昨日便是点了一室烛火,待到亥时她彻底睡下,云袖才将烛火熄下。
闻言,陆九霄顿了一响,问:“今日端阳,她未出过门?”
自来锦州后,陆九霄并未拘着她,否则也不会将云袖放到她身边。
云袖摇头,“沈姑娘说了,外头不太平。”
“……”他一时竟不知该夸她懂事还是该嘲她胆小。
“知道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