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才在窗下石台上硌的。
真够娇气的,陆九霄心中暗嗤。从药盒中抠了一小块,在那上头重重揉了两下,才收了手。
他走至窗前,将那丢落在地的医书捡起,细细翻阅。
是漫漫长夜,无尽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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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高升的晨光斜打进窗棂,一条一条光线齐齐排列,一半在床帐上,一半在床帐下。
小姑娘睡得正香。
许是陆九霄的屋子里点了安神香的作用,她许久许久不曾睡过这样的好觉。直至听到屋外低低的私语声——
她猛地睁开眼。
望了眼窗外高挂的日头,狠狠吸了口气。
外堂里,男人褪去昨夜的醉意,斜斜坐在软塌上,眉眼高挑,一如既往地不拿正眼看人。
纤云捧着双绣鞋来,“世子。”
陆九霄抬了抬下颔,示意道:“放那吧。”
纤云点点头,复又去拧盥帨时,“哗啦”一声,里屋的珠帘被掀起,昨夜被摧残的娇花儿正赤脚立于门柱旁,穿戴齐整,那发髻规规范范的,若非少了双鞋,一切都正恰到好处……
“世子。”她低低唤了声。
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