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外都点上了灯。
她将里的巾帕丢进水盆,给他掖了掖被角,可谓事无巨细,轻轻道:“世子,您歇吧。”
说罢,她便端着水盆,留了婀娜的身子给他,“吱呀”一声阖上门。
纤云和弄巧要比酒庄的下人懂事许多,并不会以为沈姑娘与世子关系不一般,便自作主张地让她今夜宿在主屋,早早拾掇出了一间客卧出来。
因此,陆九霄很快就闭上眼。
一个时辰后,沈时葶尽忠职守地来给他换了一次药,倒也懂事地没有在夜里隔一个时辰来弄醒他,因为她总觉得……陆九霄是看破她的心思了。
这夜过得相安无事。
小姑娘蜷着身子躺在陌生的客房,过了白日里的忙乱,一停下,眸便升起一层层淡淡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她这样做,是对的吗?
可如若不然,还能如何呢?
攥着被褥胡思乱想,困意袭来,她闭了闭眼,沉沉睡去。
……
……
翌日一早,天才堪堪升起一缕光,她便主动寻了秦义,驾车回到花想楼。
陆九霄醒来时,人早就不见了。
纤云端着那碗清甜的骨头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