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他倾身掀开车帷,却见街巷央的人流涌动,人群不约而同地往两边分散——
而对面的迎安大道上,狂奔而来一匹灰马,驾马的人戴着斗笠,围着面罩,瞧不清模样。
且他身下那匹马儿的速度,就是连战马都不及。
若是迎面撞上,这冲击力指不定能将车掀翻。
“秦义!”陆九霄冷声道。
秦义自是明白要避,可他娘的这四处都是人,这么大一辆马车往哪儿避?
他当立断地扯了扯缰绳,将马儿往窄小的路道上驾了一下,竭力减少马车撞击的面积。
谁知,那人竟是一个掉头,将马的方向直指车厢。
秦义瞪大眼睛,暗道不好,这是冲着他们来的!
“主子!”他喝了声。
几乎是同时,“砰地”一声,陆九霄将沈时葶的脑袋扣在身前,以一种自卫的姿势屈膝弯腰,一挡在头顶。
“乓”——
那马将车厢撞了个四分五裂,马车斜斜倒下,车顶当即便塌了下来,马儿毫不留情地从那上头踏过——
沈时葶的脑袋被摁在男人身前,眼前一片漆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掌心撑在粗糙的石子地上,听得头顶一声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