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坛搬到里头。”
搬运的小厮肩上扛着一缸酒,叫苦连天道:“陈哥,这京都的贵公子哪会管事儿啊,也就兴致起来绕了一圈,给个下马威,明儿便走了,我们这酒,也不至于藏起来吧?”
一旁的几个壮汉附和道:“是啊陈哥,这酒和水,用眼睛哪分得清?他一矜贵公子哥,还能瞧出咱掺了水?”
“就是,就是啊。”
陈财生皱着眉头,眼皮直跳,挥道:“少废话,若是真出了事,你们几人想蹲牢底啊?”
这话一落,众人便不吭声了,脚都利索许多。
夜幕低垂,星子点点。已至亥时。
小院里头,陆九霄側靠在红木方柱上,嘴角噙着一丝不屑的笑意。约莫一刻钟,尹忠便匆匆赶至酒庄,喘着气儿道:“主子,查过了,姓陈的前些日子刚纳了个娇滴滴的妾室,那模样身段,断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属下才一打听,果不其然,甜水巷里出来的姑娘,且去到陈财生那儿前,是被李二公子赎身的。”
陆九霄又是一嗤。
秦义握拳道:“这二公子近来也没少找麻烦,上回还假借醉酒砸了咱们一间铺子,酒醒后竟不认账,这哪是什么世家子弟啊,活生生一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