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便只配伺候李二那混账东西!
告诉她,怎能忍?如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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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霄是踏着黄昏的余晖回到侯府。
他提壶斟茶,轻抿了口,朝门外道:“尹忠。”
话落,尹忠便提着佩剑上前,“主子?”
陆九霄晃了晃茶盏里漂浮的茶叶,屈膝坐在了桌角,问道:“让你找的郎,找到了?”
尹忠挠了挠脑袋,为难道:“尚未。”
不是他不尽心,实在是时间急促。原照料高寻的是一位懂医的婆子,半月前在廊下滑了一跤,崴了脚,又因年岁已高,凡事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们也不能拘着人,便遣人送她回了乡。可高寻虽是个活死人,但像今日这般突然发病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需得有个懂医的时时候着。
偏这人又不是个普通人,还无法随心所欲地请郎诊治。若是遇上个嘴碎的,四处嚷嚷,恐怕半日不到,府兵就得将玺园围了。
如此一来,便得寻个守口如瓶的人来。可这世上,活人最难的,便是守口如瓶了。
短短半月,尹忠实在找不出个可靠的人。
“主子,我再让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