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会不会落胎,明早可见分晓。
那么此刻,这颗种子定然在她的腹中翻天覆地地折腾着她。
从前习武的时候,太子的手指被刀割伤,疼了好几日。
区区手指尚且如此,徐幼宁的痛楚,他根本无法想象。
“疼吗?”太子问。
徐幼宁当然没法回答。
第一回 见面的时候,太子问过这个问题,徐幼宁吃了贵妃赐的药,神志不清,当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一回,她又是这样人事不省地躺在自己身边。
是不是只有她毫无知觉的时候,自己才肯离她近些?
不该是这样的。
徐幼宁,你快点睁开眼睛,再像那夜一般学几声小狗汪汪叫。
“太医怎么说的?”清脆娇俏的声音传来,将太子从混沌思绪中拉了回来。
他抬起头,见一袭锦裳的庄敬公主站在门口,含笑看着他:“弟弟,我是不是进来得不是时候?”
推开门的一刹那,庄敬便看到太子坐在徐幼宁榻前的模样,那个表情,是他从来没有流露出的。
太子摇了摇头。
“出来吧,我陪你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