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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小时,两个人举起了十来样的小吃坐在红棚子的店家里,刀削面一上来钟迟意就给她递出筷子,她则像孩子
似的竖起大拇指,同时问老板娘要了一打啤酒。
今天没有开车,两个人一直碰杯,面还没吃完,钟迟意眼神就飘起来,突然笑着说:“我阿婆小时候溺爱我,只要
我不爱吃饭,就牵着我的手来这里打牙祭。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地摊就是对小孩子有无限的诱惑力,加了香精
的肉丸都好过家里的大闸蟹和鸡鸭鱼肉。”
顾杉点头,她上学时也总是眼馋路边的脏串,一锅辣椒水里面插满细细的竹签,其实都是些豆制品,不知怎么就惹
得她直勾勾的看着。
不过她母亲总是大叫着脏,直接拎着她的校服将她扔上车,然后在饭桌上灼灼有神的盯着她吃下鸡胸肉和西蓝花。
所以,真叫钟迟意讲对了,过了那个年纪,她自己也不会往小吃摊里钻,在国外也很少站在街边大口吃东西,吃的
要好,要体面。
钟迟意好像猜透她心里所想,又帮她倒酒碰杯,将玻璃杯里面橙黄的啤酒都灌进嘴里,才补充结尾:“但那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