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傅家要娶她重新进门。
钟迟意在一片漆黑中摸到了宿舍的门,一只幽魂般的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他对李婉婷口中故事的不解还像破损的录音带,反复播放着,“不过是一句无心的玩笑,傅家人凭什么把她当做这场悲剧的众矢之的,说到底不是只有他们失去了儿子和弟弟,她也失去了人生伴侣,为什么没人可怜她?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黑暗中胖子的呼噜声一声大过一声,钟迟意咬牙在凶口狠狠锤了一拳,可是饶是这样仍然觉得里头痛意恒生。
他又凭什么轻易的想走近她的生命和生活。
他口口声声说的喜欢gen本保护不到她的一gen汗毛,甚至她不停想撇清关系的暴怒都是来源于要保护他免于傅家人的迫害。
人生中第一次,一直骄傲的少年痛恨自己的出身,也痛恨自己的渺小无力。
手无利器,他的喜欢轻的仿佛一道易散的烟。
轻轻一口气,就无踪无影——
傅温的车仍然是把她送到警局门口,一来顾杉执意要求,二来傅温已得了大势,不再勉强她一晚的别扭。
临下车时,还情意绵绵的帮她整理了耳后的头。
顾杉像个木头人似的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