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台阶下面顾杉就停了脚步,钟迟意本来就没有硬扯她,也就跟着停下来了。
弯腰低头去看她的神情,柔声问:“疼? 是吗?”
顾杉摇摇头,显出一点无所谓,指了指负一层的入口道: “上课去吧,我没事。”
钟迟意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被扇了嘴巴还能这么镇定自若,不是惊奇心口反而针扎似的疼,因为要想象着她到底受过多少个这样的巴掌,和多少句这样无理取闹难听的叱责,才能换来一个今天无所谓的态度。
“我带你去医疗室吧,冰敷一下消肿的快。不然明”
她抬眼打断了他的话,“钟迟意! ”
这下次她那句“我真的没事”被他直接堵了回去,手里的车钥匙被堂而皇之的抢了,少年又开始犯起混来,指着她的车道:“你嫌医疗室人多嘴杂? 那去你家找几块冰。”
“不然我去门口咖啡厅借。”
少年总有种执拗的劲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海上的晨曦。
她也许是一直都拿这样的人没办法,又也许是瞥见他后脖子上被宋娟挠出的一道红痕,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耳边还响着宋娟那一套善于骂人如流的话。
下三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