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是有好的时候。”
钱倩没接话,这一点倒是不能否认。他的出现,是让她淡忘了许多不良刺激。
但是,淡忘不是抹去。
高考在即,按唯二先生的想法,送女儿出去学个人文社科类,以后毕生受着爱与美的熏陶。而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钱倩却第一次提出了她的意见:她要学医。
此时唯二先生忽然意识到,这个女儿怕是没有平时表现的那么心宽体胖。等五年本科结束,研究生开始定专业,钱倩又选定妇产科,唯二先生更加焦虑起来:恐怕夫人的死,亲生母亲的缺失,对女儿的影响比他们以为的深远的多。
头十八年没操过的心,在这叁五年杀了个回马枪。不出唯二先生的担忧,到第七年,钱倩正在考虑是继续转博还是工作,出事了。
一个还不到二十的少女,大半夜从乡镇医院转过来,说是月经淋漓不尽。少女坚称自己没有性生活,还是处女,不让从下面做检查。面对值班医生钱大夫的追问,家属都不高兴了:你这个大夫怎么回事,我们还是黄花闺女,你这样问我们以后怎么嫁人?
超声隔着肚皮在宫腔内什么也没看见,钱大夫正要请示上级,要不要刮宫?病人的血压急转直下,直接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