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澜,“你可以等,但是你就拖着这么一副身躯等她?!腿上的烧伤我已经没办法了,你的腕骨我也尽力了,你往身上随便捅刀子,没人能管得了你,还有你的脸——”
“……晚晚这么喜欢你,一点伤害都不想让你受,你怎么这么舍得下手啊……你若是再不停下,你的脸就永远留疤了,谁都无能为力。沉澜,以后你做这些事之前,就记着一件事——你的刀子不是划在自己身上,而是捅在她的心上。”
易沉澜微微侧了侧头,抬手掩饰一般的摸了下左脸,低声说:“晚晚,我没事,一点都不疼的。你别伤心……”
舒晚叹了口气,语气又怜又爱的数落道,“你哪会照顾自己?你都不好好睡觉,为什么要坐在门口吹冷风?你发烧了,知不知道?”
易沉澜却半天没回答,舒晚一抬头,目光正撞上易沉澜打量她,他的神色近乎虔诚,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怯懦和贪婪,低微到尘埃里仿佛看着什么可望不可即的幻影。
舒晚被他的神情看的一怔,还不等说话,就见易沉澜皱了一下眉,“晚晚,你的手受伤了?我看见伤口了。”
易沉澜将她的手翻转过来,她的掌心上有数道伤痕,基本上都收口了,只是隐约泛着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