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看见了那个绝望漆黑的雨夜中,她的阿澜师兄是怎样的伤心欲绝;看见他的母亲被人挟持时,又是怎样的无助脆弱,这些东西让她心痛如绞,身体一阵阵的发冷。
舒晚的心口疼的喘不过气,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利刃捅了个对穿,她微微颤抖着,将自己蜷着环抱起来,像是想拥抱什么人。
“那时易沉澜疯狂之极,已经不认得人了。他听不见别人对他的大声吼叫,也看不见自己的母亲命悬一线。他握着那把染满鲜血的剑,根本停不下杀戮,那架势,好像要把这天地间所有的人都杀光。”
江扬伸手重重地揉了揉眉心,拳头渐渐握紧,“后来,谁也不知道易沉澜到底杀了多少人,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杀了什么人,当时太乱了,那一柄剑从江夫人的后心刺穿她的身体时,竟然都没有人看清是谁出的手。”
“但结果就是,在你……你出事后不到一个时辰,他母亲也不在了。”
舒晚一下子站了起来,浑身剧烈的发抖,大颗大颗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留下来,她看着眼前的江扬,被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句剐的遍体鳞伤,“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伯母她也……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会这么做?!他们疯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