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晞是有些害怕雷声的,但做这些差事多年,还不至于将茶盏摔碎于地。
但将茶盏置于案上时,她的纤手还是有些发抖,茶盏触案后,便发出了泠然之响。
慕淮侧颜立体精致,听到这动静后瞥了她一眼,问道:“有孤在,就算是雷,也伤不到你,你怕什么?”
容晞语气关切,未回复男人的话,而是小声反问他:“夫君…今日可有心事?”
慕淮将手中的狼毫笔撂于案上,缄默了片刻。
自己即将重新登上那个位置,前世他丝毫未有恐惧,今世自是也没有恐惧,可心情却多少有些复杂。
前世他死后,魂灵曾在雍熙宫的上空飘了一阵,他知道礼部的官员给他定的谥号为“武”。
武可以代表威疆武功之德,亦可代表穷兵黩武之过。
慕淮对父辈留下的江山基业自是有着深厚的情感,他前世虽夙兴夜寐般的勤政,但却寻不到这么做的意义。
在容晞的面前,他不是太子,也不是未来的大齐帝王。
剥离开这两个身份,他只是慕淮,是容晞的夫君。
慕淮对身旁娇弱无措的女人命道:“坐孤腿上。”
容晞对此早已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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