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性情尤为乖戾孤僻,程颂明明不是宦官,还要掌封驳审署之事,却更像是伺候他的太监。
重活一世,看着两个大臣犹自年轻的面孔,慕淮心中多少生出了些许的怅惘。
这夜慕淮准备与这两位新科举子商议修订大齐新律之事,与严居胥一起办公时,慕淮感到了久违的舒心。
二人风格很像,一旦沉溺于公事中,便是精力充沛,不知疲倦。
程颂却不然,虽然强自伪装着,但一个时辰后,慕淮仍能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了疲倦。
紫瑞殿的钟音倏然彻响,磬声悠扬,这是太史局的官员入夜后最后一次撞钟。
慕淮听见钟声,方才意识到时辰已晚。
他竟是忘了派人到东宫,让那小良娣和她肚子里的崽子先用些晚食。
慕淮抬声,刚要唤人,却见东宫的太监提了两个食盒,被政事堂驻守的侍卫引了进来。
慕淮蹙眉,不解地问:“怎么回事?”
严居胥和程颂坐于圈椅处,正面面相觑时,东宫太监恭敬答:“…回殿下,容良娣派奴才来,给殿下送些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