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藤椅的男人突然看了过来。

    他有一双特别漂亮的眼睛,眼尾尖而翘,是当下最流行的一种眼妆画法,但这个人的眼睛却是天生的。

    男人看着的目光很冷,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阴鸷尖锐。

    那一刻,珍妮佛像是被毒蛇的尖牙抵住动脉似的,头皮一阵发麻。

    她僵在原地,愣是没敢上前,犹豫了半晌,最后顶不住视线压力,跑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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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吊床上的人合着眼睛,耳朵塞着一对白色的耳机,听英语广播。

    今天阳光太好了,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以至于苏云景听着听着开始犯困。

    直到头顶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苏云景才清醒了一些,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眼正上方的傅寒舟。

    苏云景挪了挪地儿,摘下耳机打着哈欠地问,“你要不要躺一会儿?”

    吊床是双人的,傅寒舟挤过来躺到苏云景身边时,尼龙绳摇晃了起来,苏云景被摇的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