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舟皱眉嚼粘牙的山楂时,终于有了几分鲜活的孩子气。
苏云景突然开口,“对了,后天我生日,你晚上来我们家吃饭吧。”
傅寒舟咬糖葫芦的动作一顿,他抬头去看苏云景。
现在昼短夜长,六点天就开始黑了,对面的筒子楼纷纷亮起了灯。
远处的万家灯光,明明暗暗投进傅寒舟漆黑的眼睛,最后被吞噬殆尽,只有那双眸子越发幽邃。
“只有我一个人吗?”他问。
苏云景一时没明白傅寒舟什么意思,“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我爸妈,是在我家过生日。”
苏云景怕他没听懂,又重复了一遍,“我邀请你来我们家,我已经跟我妈说好了,她会跟院长妈妈说一声的。”
“就我们四个是吗?”傅寒舟执着的又问。
苏云景:“对,就我们四个。”
得到苏云景肯定的回答,傅寒舟满意地继续咬冰糖葫芦。
苏云景语气带了几分小心,“你什么时候生日?”
傅寒舟摇了摇头,神色平和,“我不知道,我没生日,也没过过。”
傅寒舟妈妈生下他之后,病情就一直不稳定,对他非打即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