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黑她才收工,晚饭还是跟老板娘两口子一起吃的,是老板炖的鸡汤。虽然老板做菜水平不怎么样,汤炖得还可以,去掉了腥味,只余母鸡的香味,鸡肉炖得很烂,轻轻一咬就能将肉扯下来,覃秀芳非常捧场,连汤带肉吃了整整两碗。
吃过饭,老板娘说:“明早让你姐夫送你过去吧,你一个人要带那么多东西,怕是忙不过来。”
她的东西确实一个板车都运不完,覃秀芳便谢过了老板娘:“那成,麻烦姐夫了。”
次日,天亮后,阿荣就跟覃秀芳一起出了门,赶往庙会。
这会儿庙会上没什么人,戏班子的台子旁除了两个半大的男孩凑在一起取暖打瞌睡守着人台柱子,其他人都还没来。
覃秀芳将板车推到昨天约定好的地方,卸下了炉子和食物、煤炭等物,稍做整理就开始生火了,火一燃起来,两个冻得嘴皮发青的孩子马上凑了过来,搓着手,眼巴巴地瞅着覃秀芳。
覃秀芳从板车上拿了两个折叠的小凳子,递给他们:“你们要不嫌炉子呛就坐这里吧。”
“不嫌,我们就坐这儿。”两个孩子连忙表态,伸出冻得像胡萝卜一样的手指颤颤巍巍地靠近炉子边。
覃秀芳看到他们手上的冻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