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种,即便在一眼望不尽的人海中,也总是能叫人一眼就看见他。
夺目如斯。
不过,今日的他似乎有些不同。
身上素来一丝不苟的长袍被雨水打湿了大半,又有血色从杏白的袍子背后缓缓渗出来。
阿谣几乎不用靠近,就能猜到他身畔一定散着淡淡的血腥气。
一如他们在洛阳最后那几回见面时。
男人的发丝似乎也是湿的,耳边有几缕鬓发垂着,显得散乱随意。
又委实有些狼狈。
旁边是陈忠在撑着伞。
阿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走到他身后了。
大约是因为雨声太大,那主仆二人并没有听见她的脚步声。
她与他之间,不过隔着两三步的距离。
几乎能听见陈忠在他身边不倦地抱怨:
“哎呦我的爷,奴才就替您跑趟腿,您这就又跑去帮着筑堤了?”
“这高热才见退,哎呀!”
“张太医怎么说的您怎么又忘了,您身上这伤太重,原本就没好利索,能让您出来已经是于您身体恢复有碍了,您就不能自己爱惜一下……”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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