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划痕,有深有浅,有的已经洇洇渗出血色来。
显然是在粘合碎玉的时候,被碎玉上的锋利处划出来的。
他“哎呦”一声,急道:
“爷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手都受伤了,奴才给您包扎一下。”
当事人却好像并不在意,反而一侧身,躲开陈忠的手便要站起身来。
他急着去卫国公府,哪有功夫管这微不足道的小伤。
“不用。”
“可是,爷……”
陈忠想到他们太子爷将那块林小主,不,是卫国公府的姜二姑娘从前送的那块玉佩看得极重,突然福至心灵,换了个说辞,
“爷就不怕手上的伤姜二姑娘瞧见了心疼?”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他。
已经走出去几步的裴承翊突然在原地站住了脚。
良久,才转回过身来,似乎在思量着陈忠的话,说话时带了些极易察觉的自嘲:
“她不会的。”
这就是不包扎了。
陈忠心里着急,刚想再劝。
谁料,下一瞬,却听见裴承翊说:
“还是包吧,吓着她就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