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茶杯,还有她那块琢了许久的玉。
还有……她的心。
不过,那些都没关系了,她全都不在乎了。
只是,她虽然瞧着柔柔弱弱,娇软可欺,却从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旁人待她千般好,她便要万般还回去;旁人若是待她千般不好,她便更要万万倍还回去。
周围的人被她们这边茶杯破碎的声音吸引过来了目光,几乎尽数看过来,不多时周围便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阿谣没去听,她只听见秦宜然声音颤抖着指着她:
“你、你怎么在这里?”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秦宜然面色显而易见的发白,颇为不自然。
大约在她的心里,阿谣早该是一个死人了。
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秦宜然觉得她不该出现在这里,裴承翊也觉得她不该出现在这里,阿谣在心中冷笑,可是,她出现在哪里,都不需要由他们来掌控。
她再也不是从前怯懦卑微的连一个正经名分都没有的东宫侍妾了。
阿谣轻哂了一声,面上是云淡风轻,像是丝毫不在意:
“秦大姑娘来得,我如何来不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