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脸,此时显然尽数写着情绪。
可阿谣仍旧面色如常。
明明前些时候在街上被掀起帷帽,在公府的前厅险些撞见,她心里还是那样怕,可是此时这样面对面站着,却又不怕了。
或许是郁阳郡主说得对,也许真的直面自己最害怕的东西的那一刻,反而就不怕了。
只不过,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站在裴承翊面前,能够这么的心如止水。
如此,甚好。
阿谣不欲与他多言,他们之间,本就该桥归桥,路归路,是以,规规矩矩地福身行了一礼,然后便看也没再看他,径直转身欲走。
不过下一瞬,手臂却猛然被人拽住,拽着她手腕的力道霎时收紧,隔着薄薄的纱衣,他手心的温热传递到她的手腕上。
烙铁一般热。
男人看向阿谣预备去往的方向,那里朱墙绿柳琉璃瓦——宫门。
思绪蓦地回到数月以前,他一进未央宫,就见她跪在满地的碎瓷片上,他们所有不好的记忆,都从那里伊始。
裴承翊本能地排斥她进宫,脱口便道:
“到这里来做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跟我走。”
双目一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