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到榻边,没有任何一刻觉得这床榻这样冷硬过,明明那时他抱着她搁在檀木书案上肆意掠夺都不觉得书案硌人,此刻这铺了数层软被的床榻,却觉得冷硬非常。
没一点儿人气儿。
在这屋子里待久了,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他发现这里好像有些不一样。
她在的时候他并未太过注意,如今人走了,甫一看,才反应过来。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房间变得冷冰冰,没有了她喜欢的花草,没有再布置成她喜欢的、生机勃勃的模样。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回了她住进来之前的样子,寻不见她住过的痕迹。
他有一瞬的恍惚,恍惚觉得,她好像从未来过。
男人片刻失神,然后便像是为了证明她存在过似的,打开一旁的橱柜。
柜子里倒是有东西。
整整齐齐放着一列规整的锦盒,像是有人特意理过。
裴承翊一个个打开,脸色愈发难看。
都是他送她的东西。
她真的如她那日所说,来时孑然一身,走的时候也仍是两袖空空。
他嗅到了蓄谋已久的味道。
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