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醒过来的时候,陈忠刚刚才被皇后从未央宫放出来,回了东宫。
几乎是一进宫门,就被宫人叫住,拉去见了皇太子殿下。
宽阔华贵的寝殿中,香炉中白烟袅袅,缓缓在殿中铺陈开来。
太子爷揉着太阳穴,宿醉方醒,眉头紧皱,一开口就是问:
“陈忠,……她呢?”
昨夜之事,他隐约有些印象,不过饮酒委实多了,许多细节并不能记得清楚。
就比如,昨夜他有没有带她回来,他已经记不清了。
陈忠自然知晓裴承翊说的“她”是谁,那位在太子爷心中确有些分量,本该据实相告,可惜今日得皇后之令,若是不从,他便将被调离太子身边,届时他们太子爷身边更是连个心腹也没有,陈忠权衡利弊,只得暂且谎称:
“得了您的令就已走了。”
“走了?我的令?”
裴承翊眉头紧锁,未敢置信,寒声问,
“我的什么令?”
陈忠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艰难地说着谎话:
“殿下昨夜亲令将林小主逐出东宫,有生之年,再不得踏入半步。”
闻言,男人的眉头皱的更紧,瞧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