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裴承翊不会因为林谣这个弱不禁风的样子,便就轻易原谅了她吧?
正是这样想着,一旁的男人便已经甩开扶着他的陈忠,自己摇摇晃晃往林谣的方向走。
阿谣听得见靴子踩在雪地上的声音,知道他是在一步一步走向她,可是她头也没抬,只是垂着头静静看着地上反着光的雪。
忍着小腹难耐的痛,和快要令周身失去知觉的冷。
好冷啊。
她贪心地想,若是他能抱抱她就好了。
他走到她面前。
金线精绣的锦靴停在眼前,阿谣怔怔盯着,久久回不过神。
男人稍稍弯腰,伸出手,在看见她身上那件他亲手替她穿上的披风时,手又僵僵收回去。
终是敛气寒声,问了句:
“可知错了?”
他刚刚一过来,身上的酒气便扑面而来。阿谣此时还未及答话,闻到这酒气,身体先做了反应,一时便控制不住,捂着心口干呕起来。
未曾想,这个动作却是刺痛了眼前的男人,几乎是看到她干呕的一瞬,他就攥起双拳,指甲陷入手心,按出道道血痕。
下一瞬,就不受控制地一把按住她的肩,声如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