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过,又暗。
第二日傍晚,阿谣手心掐着皇后给的令牌,反复回想着那天皇后说的——
“本宫自会安排,便将这令牌作为信物。”
又要等。
阿谣最讨厌的就是等。
大概是因为她总是在等。小时候等着生身父母来找她,进了东宫以后,日日等着盼着巴望着,等裴承翊来瞧一瞧她。
好像她的喜怒哀乐,都是建立在旁人的做法上。
阿谣自嘲地笑了笑,她这小半生,都过得很悲哀。
正是想着这事,便突然一阵恶心之感涌上来,她捂着心口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干呕出来似的。
难受极了。
没想到,顾随给的这药这样逼真,连害喜的症状都有。
若不是吃了那药丸,若不是这几个月哪回都算着不在癸水前后与裴承翊同房,阿谣怕是真要觉得自己是怀孕了。
正是呕的不能自抑的时候,倏然有一只修长的手,一下下温和地拍上她的背。
阿谣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果然,只一抬眼,就撞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阿谣攥紧手里的令牌,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