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里,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静得再没有其他声响。
门外,春喜和宝菱守在门口,半点声响也不敢发。
被阿谣这么推开了以后,裴承翊才看清楚她现下的模样。她的面色仍是白,不过并不像是平日里那样莹白有光泽,现下的她,面色略显苍白,双眼红肿得叫人看上一眼就要忍不住怜惜。
不过那双眼睛却是迷茫中掺着坚定。
裴承翊不经意间扫到床榻上大咧咧摆放着的包裹,显然是不担心他会发现。
这一刻,莫名其妙的,他便觉得心下一沉,生出些不祥的预感来。
不过冷静持重如太子殿下,自然是没有将自己的真实情绪表露出来,他只是说:
“日后莫要冲动,有事情先知会孤一声。”
闻言,阿谣一时没控制住,倏忽冷笑了一声。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总是如此,在外百般惩罚,回到东宫里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又假意惺惺给些自认为的恩典,还要旁人收到这恩典的时候感恩戴德,泣涕涟涟。
裴承翊一点儿也不了解阿谣,他从来都不知道她是一个绝不会轻易动摇自己想法的人。
既坚定,又坚强。
正如此时,阿谣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