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落地下榻,站到地上刚要行礼之时,便被裴承翊虚浮了一把,趁势按到榻上去。
不过一个天旋地转的功夫,阿谣就已然又重新躺到了榻上,腰间一只大手紧箍着,男人的手心传来灼热的温度,这体温透过薄薄的纱衣传过来,他的心思也像是这样传递给阿谣。
她清楚地知道,他对她有欲念,心里头着了火,急需她来灭火。
不免思及每一回床笫之间,他是如何害得她连榻也下不得。阿谣心生了些怯意,怯生生抬眼。
这一抬眼便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俊颜。
他的发丝浓密,剑眉也浓密,一双眼睛泛着泠泠的光。
气息喷薄在她的颈项上,在这夜色中格外惑人。
与这种惑人感一同而来的,还有隐隐的压迫感。上位者似乎与生俱来会给旁人带来这种无形的压迫。
阿谣轻轻叫了一声:
“殿下。”
“嘘。”
裴承翊又凑近了些,哑声说,
“别说话。”
他眼底的火已然再藏不住,下一瞬,密密的吻便落下来,直落到阿谣,然后是唇齿辗转缠绵。
阿谣犹如一幅洁净动人的仕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