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想。”
这是阿谣住进东宫以来,头一遭拂逆裴承翊。这句话无疑惹恼了他,上位者的权威不容侵犯,男人的声音冷得如万年冰川:
“由得了你么?”
一字一顿,没有半分情意可循。
夜色中,阿谣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红了起来,有些骇人。她声音发颤:
“妾身不想,殿下还要强迫么?”
“你以为孤不敢?”
红罗帐中,原本的旖旎早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人剑拔弩张般的僵持。
男人欺身在上,正一手握着阿谣的手腕,隐隐透出些杀伐果决的狠意。
阿谣第一次面对这样的裴承翊,不过心中虽有惧意,面上到底还是梗着脖子强撑着。
她还是执拗地开口:
“妾身只是伺候殿下的奴才,殿下也要同一个奴才计较吗?”
气氛有一瞬的静窒。
似乎是没想到她敢反唇相讥,须臾,裴承翊搡了一把,将阿谣的手放开,带着火气掀帘下榻。
直到站在地上,才居高临下地冷冷道:
“既然知道,就别忘了你的身份。”
说完,便头也不回,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