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愿意便没有人能勉强。
怔怔合拢十指, 再张开, 手心里就只剩下一点水渍。
初听到消息,他确实想过让人进宫问问。可到底想问什么,细细想来又没有。是否自愿?为何是殷疏?这样的话沈清然万万问不出口。
人人都说他是大雍难得的将才,可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不过是比旁人多了点认输的释然和不纠缠的克制罢了。一战输了就是输了,下一战再赢回来就是。不囿于怯弱,不骄于自大。什么都看得清楚透彻, 才是致胜的法宝。
这回却差点忘了一直以来遵守的东西。
沈清然收回手, 望着天边, “不用派人过去。”
万事适可而止,才是正道。
京都大大小小的世家都猜测着,是不是那位向来得宠的泰清公主惹怒了昌平帝,遭到了厌弃, 才被赐了这样的亲事。不然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堂堂嫡公主,会被赐婚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泰清公主遭到厌弃,那是不是也说明王皇后一系要失势了?或者说王氏也要出事了?
想象力丰富的人从来不少,他们因为段嫣的婚事,想出了一系列的事情。特别是一些记得殷疏这个名字的人,半信半疑地将当年殷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