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什么都知道的神情,但姿态上,又明晃晃地假装着自己什么都不知晓,就等着张成端自己说出来。
这种私话,段嫣一不小心听得太多了,接下来的就更不适合再听。她转了身想离开,却被宫人偷懒尚未修剪好的花枝牵住了裙角。那簇花也因着这动静,很大幅度地颤动一下。
张贵妃同张成端都看了过去。
空气一下子寂静起来,段嫣慢条斯理扯好裙角,面不改色朝张贵妃行了一礼。“娘娘那儿可还能容得泰清坐坐?”
她笑着,恍若被发现听墙角的另有旁人。
可她身后的含细就没那般功底了,面颊都被自己尴尬得染了薄红,烧着了一般。
张成端站在那儿,双手垂在身侧,静静看向段嫣。棱角分明的脸上平静无波,也不知道心里头在想些什么。等着段嫣被张贵妃亲热迎进来,他才似乎是从沉思中出来,低垂了眼,向段嫣请安。
“安侯不必多礼。”段嫣笑着侧过身,然后一偏头,又同张贵妃道,“从前头过来,听得您在说什么婚事。难不成,是安候有心仪的人了?若真有了,您不妨同我说说。”
如今昌平帝远在落云城,宫中大小事情,都由王皇后同段嫣负责。甚至前朝的一些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