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尽数摆上来,也不怕对面人坐地起价。
如今殷疏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恐怕就是身上的毒。一日不能解决,便一日不能安稳。她不能给殷疏解毒丹,却也是他能接触到的,离昌平帝最近的人。她敢将自己的底线都亮出来,有恃无恐一般,其实也是看准了殷疏此时只能选择与她结盟。
“怎么?摄政王还有什么不满的?莫非是先前说的话冒犯到你了?那我同你赔罪。”段嫣浅笑着欠身,又道,“若是还想要旁的,也可说来听听。”
她后头那句话说的意有所指,垂眸一瞥时,又见到那只手虚虚握拢起来,像极了刚被挑逗一番的猫儿,无力地缩成一团。
还想再看时,那只手却突然往回缩。
段嫣挑眉,抬眼看去,只见殷疏面色如常神情镇定地反问道:“泰清公主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
依旧是那般心思缜密,从段嫣说的大段话里直抓要点,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被这样点出来,段嫣也不觉羞恼,她抿嘴笑道:“只是从长远角度来看,同我结盟的利益是最大的。若你觉得不够,还可附上我的一个人情。你看如何?”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殷疏垂着头,右手终于放下了那个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