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拿起外袍,披在肩上走了出去。
见到来人,她笑了下。“夜间探访,可不是君子所为。”
来的人,是殷疏。
寒气尚未褪去,他就先穿了一袭绛紫色的锦衫,有些像是王城下轻浮得与节气比抗寒能力的膏粱纨绔。不过这人眉宇间含而不露的威仪却让人不敢将他归于纨绔一类。
段嫣想起曾经见过的一个妃子,端得上是眉目含煞,满身气势。那妃子被赐死之前曾道:“杀的人多了,自然就让人害怕。你瞧我多威风啊,都是血染出来的。”
人往上走,很多是踩着他人的尸骨往上走。殷疏走到这个地位,坐上摄政王的位子,尸骨铺路与他而言都是常态。
但他那一双眼睛却还是像当年在雍皇宫内做伴读时那样,清润无害,完全不像个手染鲜血的人。
他从血海走出来,仿佛完全没有沾染上血腥。
“失礼了。”殷疏看清楚段嫣的打扮,愣了下。他偏过头似乎有些羞赧。
段嫣眼神微动,极为自然地坐下。桌上有含细走之前沏好的茶,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轻轻推到对面。
“你从宫外来?先喝杯茶。”
她像是普通友人见面,态度平常,不带